齿还是把舌面划破了一点,丝丝缕缕的渗出血丝。
冯大帅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强大心脏嘭嘭直跳,同时也升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戾,突然就想起来范杰跟他说的,“云笙这些天跟方家少爷方嘉许走得近”。
手臂上青筋突起,冯言彰用了更大的力气逼迫许白张嘴,就着通亮的灯光看了看他嘴里的伤,又冷笑着讥诮,“怎么?为方嘉许守身如玉?他要给你多少钱?我也能给,还能给的更多。”
许白瞪着眼,瞳仁乱颤,冯言彰看了看,充满恶意的抹了抹他掉下来的眼泪,“云笙,北淮形势复杂,没有靠山你这样的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冯大帅不愧是冯大帅,他知道戏子心里最怕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些达到自己的目的。
“今天你在我这里唱砸了,日后就不会有人再捧你的场子。我是广兴堂最大的股东,你还不知道吧?”
“……”许白嘴唇抖的更厉害,白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他觉得自己冷,哪怕冯言彰正搂着他,还是觉得冷。
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完全冻住。
“你只要伺候我。”冯言彰看他,“就还能唱戏。”
许白似乎是想说什么,他终于缓慢的抬起眼,但接触到冯言彰的眼神时还是什么都没说。
冯言彰察觉到他的身体在放松,心中嗤笑:果然也就这么大能耐,刚才拿捏着姿态寻死觅活的,还以为有多刚烈不屈,这不是也没两下就屈服了吗?还不如自己审的那些叛徒,至少还能挺的过两道大刑。
少年屈服了。
他哆哆嗦嗦的,舌头又疼又麻,冯言彰伏在他后背上。
其实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他应该拼死反抗,哪怕直接死在冯言彰的枪下也不该这样屈辱的放弃抗争。
可是。
许白眼睫煽动。
可是自己还是想唱下去。
他把眼睛闭上。
别想,别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等结束就好了。
……
一直折腾到天亮,许白完全昏过去。
冯言彰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本来准备到自己房间去睡觉,脚上却拐了个弯,看了许白一眼。
戏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