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解释,“您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
动作间露出手腕儿上那只镯子。
“那个。”方雄看起来极其厌烦,跟他说话都不愿意了,“是那小子跑了好多天花大价钱买的,更是他一点一点亲手雕的,说是给未来妻子,现在在你手上。”
许白怔住了,低下头直愣愣看着那条剔透的手镯。
“不是我瞧不起你。”方雄的声音反复放大了被灌进许白的耳朵里,“哪怕你是下九流的戏子,偷偷跟了也成,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扮女人的男人,我们方家已经被你弄的颜面扫地,若是懂事些,你就离开北淮!永远不要再出现!”
可……他的话分明字字句句都透露着鄙夷。
许白颤抖起来,他两只手紧紧攥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叠银票撒下来,飘飘忽忽的到了他脚底下。
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许白当方嘉许是好朋友,可难道……难道没有在相处中生出别的情绪?在大帅府外头抱起自己的那一次,还有神采飞扬的说“少爷我捧你”的时候,也是生出了心思的。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然后顺着下巴尖尖无可挽回的向下滴。
“我……”他鼓起勇气,带着哭腔,“我想问,方少爷他,他去哪儿了?”
因为带了点哽咽,许白的声音更软,撒娇一样。
方雄没回应,“咔嚓”一声把枪上膛,随后就扣动了扳机。
砰。
王平身侧那张桌子便出现了弹洞。
“啊啊啊!”王平抱着脑袋,他可没听过枪声,吓的一屁股跌在地上,连连求饶,“您别,别开枪!我帮您出这口气,我!我帮您打他骂他!冤有头债有主啊!!您,你可千万别对别人下手!”
方雄走了。
王平哆嗦着腿站起来,被打坏的那张桌子花了十几块大洋,是专门用来充门面的,方雄一走,他立马就又神气起来,对着许白好顿骂。
“本来以为你是棵摇钱树,老子花了大价钱把你弄回来,好吃好喝养着,还让你唱戏,前两天还夸你有能耐能攀上两根高枝儿,没想到就是个赔钱货,什么都捞不到!”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靠近了许白,低下头来打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