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买的?”
然后咧开嘴,醉醺醺的哈哈大笑。
冯言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没给戏子买过什么。
于是他升起一点内疚,想着要是自己哪天玩腻了让人露宿街头似乎也并不人道,于是就开始到处转悠着想给人找处合适的房子。
冯大帅晚上抱着许白,凑到脖颈处去闻他身上独有的那点儿香味。
许白浑身僵硬,冯言彰的胸膛结实火热,应当是很有安全感的,但戏子却好像被猛兽抓住的兔子,不是乖顺,而是恐惧到无法动弹。
“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戒指?手镯?衣裳?
“……没有。”许白声音低低的,很乖,又有点儿含混,“大帅待我已经很好了。”
不对,这样不对!
冯言彰眉头皱起来,他之前觉得是戏子乖,但喝完这顿酒之后发现不对了,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图钱?
他才不相信什么“真爱”,所以……冯言彰掐着许白一把细柔的腰肢,突然又狂躁起来,“你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戏子,给你什么都得受着!”
暴戾的让许白以为他要崩了自己,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流了两行泪,想往外爬,但那点儿力气根本不够用,被冯大帅拦腰拖回来,更加凶狠的教训一顿。
冯言彰生的是自己的气,但力道却全撒在了许白身上。
疼。
戏子只觉得疼的要命,这个夜漫长的难以忍受。
冯言彰发红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要生吞活剥。
哪怕怎么哭泣求饶也没有用处,戏子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冷汗,又开始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瞪大的杏眼一点一点涣散,最后完全空洞下来。
……是不是……终于要,死了?
从挣扎尖叫变成短促的呼吸,接着就没了戏子的声音。
呼吸都几乎听不见了。
“……云笙!”
冯言彰气自己变的优柔寡断,就在那一瞬间也想着干脆杀了他算了,毕竟他冯言彰不允许自己有弱点,
可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戏子仰着小脸,一动不动的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