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白烧了整整三天。
季寅礼正常去公司上班,并没有被他看起来严重的仿佛要死掉的情况影响。
每天会有医生来给打退烧针和消炎吊瓶,许白清醒的时间很少,只有在针头扎破皮肤的时候会轻微的颤抖。
医生很负责任,见每天只有吴妈在还特意给季寅礼打电话说明了下情况,“他过敏的药物还挺多,很多完全对症的都不能用,另外就是可能贫血有些严重,全身皮肤粘膜都偏苍白。”
“嗯。”
雇主却好像毫不在意,语气淡漠,“你看着办吧,我很忙。”
医生于是开始心疼许白了,看着年纪不大,或许……是因为没钱被迫跟了金主?
他脑补出了一场悲惨少年的大戏。于是在第四天许白清醒过来跟医生对上眼神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怜惜。
“你醒了。”
医生抓着许白的手,“别动,我给你扎针。”
他率先想起来的是那些痛苦,小绿茶本来就怕痛的不行,现在只是想起来就忍不住泪凝于睫。
“弄疼你了?”
“……没有。”声音又小又哑,眼睛一眨,就有眼泪顺着脸颊一路划到枕头上。
医生瞬间正义感爆棚,他也不顾季寅礼给开出的出诊三倍工资,直接安慰,“你别哭啊,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你要是需要,我待会就能帮你打电话!”
“不要。”男孩勉强弯弯嘴唇,“谢谢你,寅礼……是我男朋友,他只是冲动了,我,我没关系的。”
医生看过来的目光中怜惜更甚。
许白享受被人心疼的感觉,又故作坚强的笑笑,“你别跟我太近,不好。”
医生更觉得许白可怜了。
下午六点多季寅礼回来的时候,许白正在喝吴妈给热好的粥,小口小口的,屁股也小心的动来动去,显然是不舒服。
“寅礼。”
看见他进来,小绿茶明显流露出来一点真实的恐惧,接着又是装模作样的微笑,“你回来啦,我嘶——”
大概是扯到伤口,一张脸都白了,人伸出胳膊,期待的想让季寅礼抱抱他。
季寅礼心里很复杂,但最终还是将单薄的身体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