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草剂,主要还是依靠人工锄草,说起来,这已经是自播种后,第三次锄草了。
可不只是玉米地,还有高粱地,谷子地,六月份光锄草的活,就不知道忙活了多少天。
大家集中在一起干活,彼此挨得都挺近,那可真是这头说句话,那头就能立马给接上。
劳作的辛苦丝毫没有影响大家八卦的热情,你一言我一语的,从村里的二流子,偷了谁谁家的狗,被逮住扒了裤子抽打屁-股蛋子,又聊到老张家不要脸,媳妇娶进门,却又跑到女方家里把彩礼“借”了回来。
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得那叫一个热闹,地里时不时就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王老实父子三人在人群里就显得比较安静了,王二民还能时不时的说几句怪话,王老实和王大军就只知道一声不吭地干活。
王大军干活不惜力气,一锄头挥下去又快又准,直接将杂草连根刨起,扔到一边的垄沟上。
只要不下雨,过不了多久,那些杂草就会被太阳晒得干干瘪瘪。
王大军干着活儿,心里却不踏实,今早老三天不亮就出门了,都中午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考上工人。
按理说,就只是看个成绩,早就应该回来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正在这时,二狗子那刺耳的声音在王大军耳边响起:“大军,你都这么大了,咋还不相看对象呀?”
王大军不想搭理他,假装没听见,只自顾自的干活。
二狗子见状,声音更大了,“啧啧,家底不会真让你三弟给败了吧!”
王大军擦了一把汗,又接着挥起锄头,闷声闷气地回答:“没有,你想多了!”
二狗子嗤笑一声,“大家都这么说,你就别瞒着了!
你说你弟还高中生呢,让人给骗了,这脑子可真是啧啧!”
王大军有点恼怒,硬邦邦地回道:“这都是谣言,你可别瞎说!再说,再说,我可揍你了!”
二狗子才不怕呢,就这窝囊废,他平时可没少挤兑,从来就没见他放过一个屁。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挑衅地看着王大军,“咋地?我就说!
就你三弟那副短命鬼的样子,还惦念着当工人呢?也不撒泡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