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跟你贫嘴,你能迎接我那才叫见鬼了呢!”
李勇军一身黑色风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明黄色的围巾成了这灰暗背景下的一抹亮色,却难以掩盖他眼中的疲惫与落寞。他抬头,目光与钟跃民相遇,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一时难以启齿。
“李干事,你丫这是怎么了啊?蔫不拉几的?难道是媳妇儿跟人跑了,还是咋的?”钟跃民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钟老二,别闹了,我这心里头乱着呢。”李勇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嘿,勇军,你丫这是在扮忧郁王子呢?”钟跃民笑着靠近,又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跟,试图打破这份沉重。
“别闹,正烦着呢。”
“哟,工交政治部的红人也有烦心事?不会是那些大厂子的思想工作太难做了吧?”钟跃民半开玩笑地调侃。
李勇军苦笑,摇了摇头“不是工作的事,是个人问题,复杂得很。”说完,他又猛吸了一口烟,仿佛想将所有烦恼都随烟雾散去。
钟跃民一听,乐了“哟,看来是真遇上事儿了?别担心,就算媳妇儿真跟人跑了,咱也得保持风度,毕竟‘工交政治’的招牌不能倒,对不对?再说了,铁道部、冶金部那些大佬都得听你的,媳妇跑了,咱再找个能管理整个交通系统的‘女强人’回来!”
李勇里毕业后进了工交政治部,说白了就是管理工业交通系统直属企业、事业单位的思想政治工作。铁道部、冶金部、化工部、煤炭部、石油部、地质部、交通部、纺织部、电力部、邮电部都属于这个系统的辖下,光听着就够唬人。
李勇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他轻声说道“有时间吗?陪我喝点酒,心里有点糟。”说着,他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按在地上,仿佛连同那些烦恼一并碾碎,又用力踩了踩,生怕它们有丝毫逃逸的机会。
钟跃民闻言,心中一紧,随即释然一笑“当然,兄弟在侧,何惧风霜。不过,这次咱们来点不一样的。我多叫几个人,咱们好好的热闹一下。”
李勇军一把把他拦下“别闹,就咱俩,要是图热闹我也不来找你。”
“我操,你这是直接给我颁发了‘心灵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