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那个依旧笑意吟吟的男人。
景元笑着摊开一只手说道:“云骑军规,不可忤逆。若是记不住,到了受罚誊抄的时候,怕是还要怪我今天的懈怠。”
裴黎竟是反驳不能。
虽然他外貌还是个孩子,但他本人在散乱的记忆中好像已经是高中生了。
即将成年,又是面临高考的高压学子,他又岂会不知“规则”的重要性?
但是云骑军规纪着实繁杂,与其听着不如自己慢慢背来得方便。
恰逢此刻,镜流过来查看进度。
再看向景元有恃无恐的任你折腾的样子。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裴黎撇下景元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投入镜流怀中,双手环抱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摆出一副可怜的绿茶模样。
景元脸色微变。
他倒是不怕裴黎告状。毕竟自家师傅他还是了解的,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可能纵容小师弟。
只是,他有些意外。
镜流授他武艺多年,虽深受其信赖,但二人始终未能亲近半分。
因此,景元也始终待镜流敬重有礼,不敢有丝毫逾矩。
可是,裴黎却不同。
他毫不在意镜流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清冷,也不在乎镜流为了将来的“行刑”与他们刻意保持着的距离。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非常亲近镜流。
即使险些因她的试探丧命,即使被她扔进血鹫群自生自灭式的训练,即使她未曾回应过这份亲近。
他全然不在乎,似乎始终相信镜流是个心中有情的人。
而此刻,镜流并未推开小师弟,而是任由他抱着才是真正令景元感到讶异的地方。
“这样也好,有小师弟陪着,恩师总归不算孤单了。”
看着裴黎叽叽喳喳地告状,镜流默默地听着的画面,景元反而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似乎总在笑,可这一次,不再是礼仪上的微笑,而是他发自内心的为恩师有可能从复仇泥沼中抽身感到喜悦。
可惜这喜悦还没维持两秒,他就听到镜流朝他开口了。
“景元,你师弟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