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穿破云层，无比刺耳。
但这吼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这道巨大的恶灵体柳如烟，就像是雪人来到了烈日底下，以极快的速度融化。
她的头发率先化成了黑水，顺着躯体流下，以她那巨大的身躯，就像是瀑布一样，但水质却比起小日子排放核污水的海域还要让人作呕。
紧接着，是头颅、躯干、四肢……
短短半分钟不到，一个巨大的恶灵体，就这么彻底融化了，只留下一滩黑水。
但就连黑水也没有存在太久，化作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是……”
就在这一刻，还没有死在柳如烟手上，在疯狂逃窜的索林等人，呆愣在原地，目露迷茫。
“想起来了。”
“我全都想起来了。”
眼泪从索林的眼眶中流淌而出，一瞬间，他泣不成声，“原来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原来……我已经死去很多次了。”
“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
“柳如烟！”
他仰天嘶吼，声音充满了憎恶和不甘。
同样，想起前因后果的，不止是索林。
其他几个侥幸活了下来的人，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此刻，他们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因为他们很清楚，随着这九十层的崩塌，随着骨山的彻底消散，他们也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不过……终于解脱了。”
发泄过后，索林反而变得平静，他看向江寒的方向，低喃一声，“多谢。”
“看来跟着大佬走，总归是没错。”
纳尔也是会心一笑，没有对即将要消散的命运感到恐惧，反而更多的是解脱。
因为这无数次的轮回，对于当事人来说究竟是多大的折磨，只有他们最清楚。
轰！
下一刻，便是一道惊天大爆炸。
整个九十层，爆发出了耀眼的白光，让人目之所及，除了白之外，还是白。
一切都消散了。
九十层。
或者说，这个被建立起来的试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