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曾向人示过弱的,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是认了错,却仍是不理会,女人家小心眼儿,然而他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哪可能真正的低声下四,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想着学士府也不能轻易得罪,只得憋着气道。
“都是我的错,昨儿晚上多喝了几杯,所以才会行事荒堂,在此给三少奶奶赔不是了,你就谅解我这一回吧,下回再不敢犯的。”燕慎说着,拱手对着她长长一揖到底。
这礼数算是十分周到了。
刘氏见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心里气仍是很生气的,但燕慎做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拿乔,未免会觉得她不识抬举,心里气恨得想踹他两脚,但她的教养却是不允许她这么做,她真觉得这身份束缚了她,要不然她也想像街上的泼妇似的,揪着他耳根子,一番好骂,至少心里是痛快了。
“为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你倒是舍得下脸皮,跟我赔礼道歉呢!”刘氏横眉怒目而视。
“天地良心,我哪里是为了一个丫头,我这不是对不住你嘛,昨儿是我一时糊涂,都怪喝酒误事,下回再不敢喝那么多了。”他说着这话,抬手揉了揉额头,又道:“也亏得有你惦记着我,昨儿没有喝醒酒汤,这会儿还觉得隐隐作疼呢。”
刘氏有心想不理他,既然头疼,还跟人胡闹半天才过来,甚至都喝多了,还能跟人行那荒堂事,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倒底是自己的男人,也不想落人话柄,让人说她是个狠心的妇人,对自己男人不关心的。
想了想,站起身来,走近燕慎身旁,询问道:“那里疼,可要让大夫过来看看的。”府里就养得有大夫,不过是主治外伤的,但医个头疼想来也不为难,唤过来也是方便。
“这年还没完呢,就请大夫,祖母颇为忌讳,也不过是喝酒过量之故,也还能忍受,只是疼着倒底不舒服,不若你帮我揉揉。”燕慎脸上微微带笑道。
“既是揉揉就好,我粗手笨脚的,哪有你的心肝儿侍候得周到,你不若去找你那美人儿去吧。”刘氏心气不顺,甩开手,又坐了回去。
“什么心肝儿,那丫头我也是昨儿晚上才头回见,怎么就扯到心肝儿上头了,若真有个心肝儿,那定然不是旁人,除了三少奶奶外,再没有人当得起本公子的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