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王浩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
眼前晃动的白炽灯光逐渐凝聚成输液架的形状，耳边监护仪的滴答声与记忆里灵墟界的魂火燃烧声微妙重叠。
他试着活动手指，发现掌心攥着半枚染血的校徽。
正是那一世被天台护栏勾落的物件。
“病人恢复意识了！”
纷乱的脚步声在病房外响起。
王浩偏头看向窗外，梧桐树影间漏下的阳光里漂浮着细小的金尘，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微粒在他眼中分明是灵墟篆文的残片。
当他试图集中精神时，右眼突然灼痛。
琉璃心灯的虚影在视网膜上一闪而逝。
王浩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看见太虚里面的东西。
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裹挟着熟悉的铃兰香。
王浩看着镜面倒影中走近的身影，喉咙突然发紧。
米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腰线，慕容雪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步伐轻晃，那抹翠色在他眼中却映出太虚界十万星辰的轨迹。
“王先生恢复得比预期快。”
慕容雪将果篮放在床头，指尖似无意拂过监护仪导线。
王浩的瞳孔下意识放大，他在这里竟然看见了慕容雪，自己之前跟慕容雪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交集。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床边的人，看见三缕魂火顺着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渗入机器，心率曲线瞬间平稳如常。
“听说你在天台昏睡了整整三年，主治医生都说这是奇迹。”
王浩摸向颈间突然发烫的皮肤，那里浮现出青铜锁的淡青色印记。
当慕容雪的影子投在雪白被单上时，他清晰看见她脚下延伸出七条因果线。
其中三条穿透病房墙体，消失在东南方向的天空。
“慕容小姐的翡翠耳坠很特别。”
王浩沙哑开口，看着那抹翠色中流转的暗紫纹路，“像是从极北冰层下挖出的古玉。”
慕容雪整理花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她转身时，王浩看见她锁骨处隐现的魂火锁链，与太虚界困住苍龙傀儡的魂丝如出一辙。
“看来王先生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