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总来的正是时候。”
孙毅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朝旁边周明远看了一眼，神情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就朝着旁边的陈秘书看了一眼，示意对方给周明远介绍一下刚才的会议内容。
陈秘书接收到孙毅的眼神，立刻把刚才打印出来的工程部文件打开放在周明远桌上。
“周副总，我们刚才在讨论五年前螺纹钢的仓储数据情况，据说当年城南的物流园项目是您亲自审批的？”
陈秘书说完这话，周明远看着面前文件的动作微顿，他抬头看向孙毅，眼底的神情有一丝不屑。
只是他移动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了工程部总监。
他怎么会没有听出来，孙毅这是让陈秘书来试探他。
王浩看着孙毅跟周明远的目光交汇，两人都不肯再让一步，就那么直直地对上。
顿时间，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众人都缩短了呼吸的间隔，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两人。
而工程部总监刚才拿翘的样子，也渐渐收回了一些，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心，生怕回去周明远找他麻烦。
毕竟这件事是他刚才让人故意说出来的，要是被孙毅往下查，周明远肯定不会饶过他。
下一秒，周明远轻笑一声，借着拿起桌上眼镜的动作，收回了视线。
他从一旁又拿起了助理刚才就放好的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戴上眼镜。
“孙总，你这秘书的工作能力倒是真好，我都不记得……”
紧接着，他话锋突转，重新看向不远处的王浩，“不过，这位就是最近听说连跳了几级的营销总监？”
王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周明远竟然会突然把话头放在他身上，这明显是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甚至不正面回应。
孙毅见此，看了一眼站在周明远身旁的陈秘书，拿着钢笔的手动了动，示意对方回来。
他还没回应什么，就听见周明远又说了一句，“我人不在公司，可都听说了王总监那灵敏的嗅觉跟判断力。”
工程部总监听见这话，下意识看了周明远一眼，随后又默默移开视线，他脑海中又想起自己那天跟周明远汇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