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西冲三百米,即便拦不住,其机枪也能向山谷里的十六班扫射。但他们没力气了,要么拄着枪,要么把枪背在后背上,然后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小山坡,只剩下喘气的劲。
赵疤瘌爬上山顶,看着手下一群熊兵,立即冲马大富发了火:“你他娘猪头啊,想偷懒也找个太君看不到的地方!”
真他娘的要累死了——马振富想抱怨,却又不敢吱声,赵疤瘌骂的对,坐在坡顶上,鬼子抬眼就能看到,这个时候野田像一条疯了的狗,发现耍滑头,还不一刀剁了他?马大富赶紧招呼手下伪军,踉跄着往下走。
赵疤瘌又叫来传令兵:“告诉一连、三连,走不动,就是爬,也不能歇着,到时野田枪毙你们,老子管不了!”
这是实话,赵疤瘌也是为兄弟们着想,马大富把火气全发在野田身上:“我就日他野田八辈祖宗!”可骂归骂,还要往前走。下山坡一半用腿,一半用屁股,下了山坡,马大富又瘫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野田带着鬼子绕过山坡,跑了过来。看到野田,马大富立即站起来,并装作催促手下:“都他娘的干什么呢,赶紧走了,放跑了游击队,挨个给你们放血!”
野田知道马大富在装样子,跑到跟前,大声质问:“你们地,刚才为什么坐着,不前进?”
野田很凶,长满燎泡的嘴大张着,想要吃人,马大富吓得战战兢兢,吭吭哧哧:“野田队长,刚才滑到了。”
赵疤瘌从山坡走下来,举手先向野田敬礼:“野田队长,我估计游击队主力化整为零,仍在调动我们。”
野田岂能不知?刚才听到东面枪声,就已猜到,狡猾的游击队又在玩昨天夜里的把戏,但进山整整两天两夜,他的中队累成兔孙子,却没打死一个游击队队员,所以不管是游击队主力,还是游击队小队,都要追上去,包围他们,杀死他们,然后把他们的头割下来,挂在进山路边,才能消除他心头一点点怒火。
所以,现在不是讨论游击队化整为零的时候,是要你们赶紧追上伏击你们的游击队!野田又气又急:“你们像乌龟一样的速度,怎么追的上游击队?赵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你他娘还骂我良心坏了,我看你就是蠢猪,蠢猪,蠢猪!手下伪军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