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戒严,再这么下去,城里百姓没了生计,皇军再想收税,将更加困难,必须让人员和货物流通起来。
尹子林还说,咱这么小心翼翼,会让李智觉得皇军害怕了,恐惧了,打不过他们了。
同样借着酒劲,小林龟山又涌起万丈豪情,点头说:“尹桑说的对,李智再怎么厉害,也是躲在山里的毛贼,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严防死后,又怕他做甚!”
“对,以中佐英名,若和李智位置对调,中佐当独立大队大队长,说不定已经攻下安平县城!”尹子林装作喝醉了,挥舞着双手,认真又真切,接着说:“他有啥?不就仰仗着夫子山林地形复杂,然后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他是聪明狡猾,但永远上不了台面,若真刀真枪,摆开阵势,独立大队撑不了两个小时!”
尹子林送的高帽真诚,不带有一丝的虚伪和奉承,小林龟山的心都酥了。但高兴了一分钟,又似乎清醒过来。李智打法是上不了台面,但在台面上的皇军却抓不到他的影子,李智总是在皇军最疏忽最薄弱的时候,打过来,让皇军防不胜防。
不过,和尹子林喝酒聊天,小林龟山心底确实放松。对此,他没有说假话,也无遮无掩。他也需要放松了,自从接到师团电报,要以重兵围剿山林之后,他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他还在纸上写下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不能灭敌人憔悴。
两人推杯换盏,直喝光四瓶清酒,直喝到小林龟山拍着巴掌,边跳舞边唱家乡的歌。那歌声咿咿呀呀,比哭还难听。尹子林听的想吐,摇摇晃晃站起来,起身告辞。
走出警备司令部,晌午阳光依然刺眼,条石铺成的街道依然行人寥寥,青砖青瓦的房屋依然带着苦楚——回头看见渡边从司令部走出来。
清酒不烈,也就是度数不高,而且期间他偷偷吐进手帕,还去厕所呕吐两次,脑子还算清醒。想起小林龟山刚刚命令渡边,一定要把尹桑安全送回家,尹子林决定继续演下去,挥手叫住两个伪军:“他娘的跑什么跑,送老子回家!”
“好嘞!”难得能靠近尹翻译官,两个伪军立即跑过来搀扶。
尹子林住着一个小独院,旁边就是警察局。警察局不过是挂着一个牌子,局长由侦缉队马二炮担任,也就是说,警察局实际也是侦缉队。警察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