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恩的人确实不少,哪个脑袋抽了,突然选择去装神弄鬼也并非没有可能。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想着,林放抱着天价包子直起身,应和了句:“好家伙,这林先生真是可怜,我还有事先走了,姐姐们回见哈。”
“去吧去吧,出去别说是我们告诉的你!”几个女人朝他摆手。
其他一人瞧见地上的醋,扬声:
“诶,你醋没拿!”
“不要了,你们留着吧。”
林放头也没回,径直朝巷子外走。
估计就是普通的醋。
纯骗人的。
还用荷叶包那么紧,说什么拆开必须得吃,八成就是怕客人路上尝出包子不值这价马上回去找他,时间太短来不及跑路。
骗术实在拙劣。
就是这人太老了。
额头上刻着的褶皱比包子面皮还要多,人也瘦骨嶙峋,带着口音局促的搓手。
纠结了半天,林放也没说出退钱的话。
一块银元,骗就骗了。
他又不差钱。
回去找邓长民报销。
阳光明媚,再往前走便是北大后门,今天又是周末,熟人不少。
即将走出巷子前,林放抬手压低头顶的渔夫帽,一向挺直的肩膀也微弓起来。
接着,快步向前走。
他没时间跟那些熟人一个个解释说林期是自己老子,能避则避吧。
路上人很多,没人注意到他,林放顺利地穿过学校后街,一拐弯便到了自己的小院。
大门没锁,他四下扫了几眼,趁没人注意,鬼鬼祟祟便遛了进去。
“滋呀——”
红棕色的正门关严,林放呼出一口气,转身。
小院还是以前的模样。
门口的桃树上,果子已经成熟,估计是有人偷摘,只有靠近阳光的地方还剩下几颗,粉红粉红的悬在高处。
林放够了两下没够着,叹气蹲下身,撬开石板掏出里面的钥匙。
这里只有正堂的钥匙。
卧室那把,他藏在餐桌的桌子腿里。
“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