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他跟祁王的联手合作,已是必然,殿下应该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朝六皇子举杯:“殿下此时无法入睡,不就是因为此事吗?前路渺茫,很可能会被当成弃子,殿下又该,何去何从?”
“你总不会想说,你是来给我指一条明路的吧?”六皇子抬眼:“还是想说,你想要跟我合作?”
“哪怕是弃子,哪怕是我身后的力量,依旧是你们想得到的吧?毕竟,那可是听雨楼和夕阳的力量。”
“就算它们在大昊发挥的用处有限,但也不算太小吧?”六皇子淡淡道:“你来此,不也是为了这股力量吗?”
“既然如此,那我自身就还有价值。有价值,就不算是弃子,他们也不敢。”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
“那他们又能给殿下多少呢?”任平生平静道:“一旦祁王登位,他会允许殿下活着吗?”
“若我没有记错,祁王的子嗣同样繁荣。他足足有三子三女,如何会允许陛下的孩子存活?”
他摇了摇头:“对于他而言,陛下的子嗣就是威胁。既是威胁,自然不如直接除去,殿下也深知皇家无情,不是吗?”
六皇子冷笑:“那你们呢?一旦我那所谓的三哥登位,我就能有活路?就算他大发慈悲,给我活路,我还不是要苟活?”
任平生淡淡道:“殿下错了!所谓兄弟如手足,三皇子如何会断自己手足?陛下登位之时,祁王不同样手持斩龙剑吗?”
“既然如此,那等三皇子登位,祁王就是谋逆之人。谋逆的王爷,如何还有资格执掌斩龙剑?”
“天子坐京都,藩王守四方。手持斩龙剑的殿下,到时候以王爷之尊,镇守一方国土,何尝不是另类的自立为王?”
“他们给殿下的最多最多只是虚职,而我们能给殿下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实权。这,便是个中差距。”
“殿下应该清楚才是,不是吗?”任平生一杯酒下肚,而后放下了手中酒杯:“这便是,我们的诚意。”
“殿下以为如何?”任平生脸上带着笑意,六皇子直直的盯着他:“忠勇侯,能够代表三皇子和安相吗?”
他此言一出,任平生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