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他们藏的严实,猜测起人选。
去往城上还要走一条大道,站位不局限着,一张张面孔不分身份,皆是眉目带笑,在前面的齐兆书等人迈步,大家便都跟上行进,脚步轻快,却稳当。
环佩脆响,鞋履踢踏,众人逆光行。
一路走来,历史恰似泛黄的卷册,他们以英雄忠义之气,郁郁芋芋,积于笔墨间,书写万里华章。
万里沉疴中,有一双手试图探向混沌,有一行脚印踏开了泥泞,一声惊响,传来破空的钟声,也做得开天辟地的大事。
他们沐浴在一片暖色的黎明曙光中,使得他们的脸庞都变得柔和通亮,他们神态各异,却隐约都朦胧了,透着悲悯。
伴着第一抹光亮,好似初阳,光影通过他们的遮挡,在地上漫漶成图,风鼓动着衣衫,却使得画面流动起来,鲜活而明亮。
光点在他们身上跳动着,乌云破晓,好像连上天都为之倾慕。
宫门大开着,头一次对黎庶敞开,露出里面颜色。
早早守在外面,等众人上城墙的人们,和等候在上面的旧臣,被这一幕看的有些痴了,恍惚着,莫名的,心跳剧烈鼓动。
有的人不自觉看着城上飘扬的旗帜,上面的金轮波光绚烂,被晃的眨了眨眼,眼眶泛酸。
齐兆书上去众目睽睽的第一句话,就如平地惊雷般炸开了。
“我们当中,没有君王,只有臣子。”
“皆为臣也,然则谁为君乎?!”
城上城下皆是一片哗然——没想到这志同会费尽心思拿了位置却不打算上去坐,楼家也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也不吭声。
齐兆书轻笑,声音在广阔的场上却异常的清醒。
“世人拜天子,拜的是万方生计,是千秋帝业,然今时今日,当知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君为何?为天下也!吾等皆为天下臣!”
大家噤声,不知所以,只见齐兆书看向一个旧臣:“你可为君。”
那人连连摇头很是惶恐,齐兆书又看向出身贫民,一脸呆滞的护卫:“你亦为君。”
“你我皆可为君!”
齐兆书一圈下来,不解的人皆是齐齐后退,被惊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