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是不可能了，但现在好歹有了一次拼命的机会。
如此想着，柯离身体微微侧着，鲜红的剑锋对准长矛，力达剑身，准备刺出最后，也是自己最强的一剑。
不到一秒的时间，剑与矛相碰，伴随着刺耳的声音，高下也立刻分出。
毫无疑问的，柯离不如食尸鬼，再怎么强……再怎么有技巧，他也不过是刚觉醒天赋不久的e级觉醒者。
如螳臂挡车，柯离最强的一剑在长矛恐怖的威力下不值一提。
起源神器的强度远超长矛，不存在被击碎的可能。
只是在与和长矛的对碰中，剑柄反向刺穿柯离的手，他的右手也废了。
也幸亏起源神器的品质够高，长矛发生了一丝丝偏移，刺穿了柯离的左胸，左臂连着左肩被削下，在余压下变作碎肉。
正是这一点点偏移，柯离才不至于当场毙命，才逃过了被削成两截的命运。
暴毙避免了，却也失去了再战能力，只能苟延残喘，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大脑根本感知不了痛苦，因为此时的痛已经超过大脑感知的范围。
「我要死了……」
跪倒在血泊当中，柯离看着身体不停的流血，根本止不住。
高阶食尸鬼看见他没死，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准备给柯离最后一击。
柯离已经无力再动，只能看到长矛慢慢接近。
感知着属于自己的生机一点点流逝，柯离第一次品尝到死亡的味道。
内心绝望的同时也很无奈，最终也只能苦笑。
「计划……失败了……」
「薇缇薇……对不起……我有些没用了……」
「小梦……我可能要食言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长矛近在咫尺，柯离闭上眼，他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身着黑色长裙的倩影出现在战场中央。
没有征兆，没有威压，没有超凡波动，周围瞬间万物寂静。
时间仿佛暂停，倩影的主人眼中泛着血光，倒映着将要死去柯离。
清冷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我允许你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