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媳妇了,他要跟没成亲时那样,一个人一张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怎么滚就怎么滚,以后天冷了,也不会再有冷冰冰的脚丫子往他怀里塞了。
他就这么舒坦了两日,再一个人睡床上时,他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有时候他半夜惊醒时,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想着叫身边的人起来上茅房,可一睁开眼,床上就他一个人,他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等他再一躺下去,手上摇着蒲扇,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只想着三娘枕在他胳膊上,他摇出来的风打在三娘身上,顿时满鼻子馨香。
他想念和三娘一个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哪怕她不是每天都帮他摸裤裆……
长生往里头挪了挪,眼睛愣愣地望着另外半边床,然后,他叹了口气,又往中间挪了挪,很是落寞地盖上了薄被。
次日晚上,长生呆呆地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昏暗的油灯,把屋子每个角落都照亮了,长生就是想假装沈蓉躲在屋里某个角落也做不到。
他从没有觉得屋里这么空旷过。
长生呆坐了会儿,起来把属于他的那张薄被扯开,准备睡觉,可一扭头看到沈蓉的薄被时,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想了会儿,又伸手将沈蓉的被子扯开,把两张被子紧紧地贴在一块儿,才满足地钻进了被子里睡觉。
可他在被窝里躺了半天儿,愣是睡不着,还闷了一头的汗。
长生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他望着旁边那空空的被子,发了会儿呆,最后,他将沈蓉的枕头塞进被子里,装作当沈蓉在他旁边睡着的模样,这才满意地重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