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凭空出来的一个东西,甚至有可能连人都不算,这样的他,又如何能拥有地面上的人所谓的家人?
张祈灵看着黑瞎子,是真的不懂那些情感,“我该哭吗。”
他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哭过一次,那就是在门内经受此生最极致的强烈疼痛,和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吴峫三人时的打击,那种生理连带着心理的牵连,比任何的催泪弹都有效。
“我家祈,不用为不认识的人哭。”黑瞎子带着危险意味的拽了下绳子,并将其逐渐收的更紧,他阴沉着脸,衍光善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在嘎吱作响,可黑瞎子嘴角带笑,还在哄张祈灵。
张祈灵没再计较哭不哭的事,下意识掀开画像一角,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略微凹陷下去的坑,他看了眼自己的棒槌手,深知自己没法用发丘指,不过因着他整个人是背对黑瞎子和衍光善的,所以他们都没发现张祈灵的异样。
发现机关的,根本不是张祈灵!
小寸的意识袭来,已经将整片虹膜浸染的猩红,能够知道祠堂后准确找到机关的…只有衍家人。
站在那里,细观一切的衍光善是首次展露笑脸,不同于黑瞎子那种邪气,他笑的时候肩膀不会耸动,只有唇角会上翘略微一点,显得整个人温润而无害,可他的视线已经跟黏住似的,紧紧盯着站在画像前的张祈灵,那眼神可全是不加掩饰的觊觎,
好像张祈灵是什么能够占为己有的物品。
“祈!别碰!”黑瞎子冲上去拽开张祈灵的手,对方的动作被制止住,却用以完全不同于张祈灵的双眼看着自己。
小寸嘴上蜜里调油,“瞎哥哥,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