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张祈灵回着话,感觉脑袋一阵刺痛,说完就闭上了眼,但却没有晕过去,只是平静等待着这种疼痛自行消散,最后,他迷茫的盯着衍卜寸,说出自己现今最需要的诉求,“饿。”
他口腹之欲不强,但胃里空了,那胃酸止不住上顶的感觉,总归是不好受的。
衍卜寸听了张祈灵这句话,哪还有空计较什么拉不拉手的,他利索的站起,将椅子的边角往旁边侧了侧,防止张祈灵起床活动会撞上。
他很绅士,而这种行为,也让张祈灵拥有了更多观察他的时间。
衍卜寸很瘦,比张祈灵所想象的同龄人还要瘦,那样子,就像是穿着一件天蓝色卫衣行走的骨架,他的肌肉含量极低,一切的血肉与脂肪都不翼而飞,除去一张尚能看的脸,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特色,若说最奇特的,也只能是那极其有韧性的皮,还在紧紧扒着全身上下的骨头,让他不至于散架。
“好,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衍卜寸步伐极快,像是让张祈灵填饱肚子,就是于他而言最幸福的事。
而张祈灵并没有从他的行动中,悟出这澄澈的快乐,他空有一副,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却无法从自己这双眼睛里,看到他人的饱含深情。
明辨是非,知其善恶,已然是张祈灵的极限。
他垂眸,仔细看着自己的滞留针已经换了一处不那么疼痛的地方,于是在衍卜寸未完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衍卜寸回话的速度极快,像是一直留有一只耳朵,从始至终都注意着这里的情况。
张祈灵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没看到,只是自顾自点了点头,紧接着,转头看向了自己右侧的窗外,那些被风吹到直乱飞的雪花,扑的欢快,而屋子里很是暖和,被子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反而全是一种竹叶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衍卜寸亲自操刀,很快,每个空间里都充斥了食物的香气,估计是在熬汤,张祈灵想,
这有点不现实,
但是…这里很像一个幸福的家。
霍道夫并不知道,为什么车上有那么多能够吃的食物,而陈金水却只盯着肉罐头,而且还那么有胃口,如果说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