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奋力稳定身形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脚上传来,芙宁娜低头看过去,就瞧到不知什么时候蔓延的漆黑的流水没过了她的脚踝。而巨树还在向上抽出枝桠,不断的结出新的金苹果。
……
那维莱特就站在她的床头,他的妻子躺在一张有些粗糙的木制单人床上面,身体下面的褥子不算太厚。他知道芙宁娜平时是个很挑剔的人,睡觉的褥子总要多放几层才好,不然一定会觉得难受。
可现在,她就这么躺在这里,脸因为很久没有进食变得瘦削,而她的脸上,那对本应该弯弯带着笑意的眉毛却紧锁着,尽管漆黑的帷幕很好的遮盖在眼睛上。双目却好像做着无法醒来的噩梦一般,帷幕下的眼睛不断的转动着。
而现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维莱特抑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感情,轻唤她的名字,却没法把她唤醒。
“芙宁娜……”那维莱特抓住了她的手,却感受不到她手掌里有什么温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无法苏醒?”那维莱特不由得发出疑问,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轻盈的推开,可先进来的是一扔火红色的风车菊,大概因为被人捧着进来,所以产生了些许的风,花朵哗啦哗啦的转了起来。捧着花束的人,却有些意外的看着坐在里面正握着芙宁娜手掌的陌生男人。
“你是什么人!”搭着青色斗篷的温迪看到那维莱特的瞬间还以为是什么坏人,便把花束丢了,做出了一个战斗的姿态。
地上的风车菊被凛冽的风吹拂的旋转的更欢快了。
那维莱特见到对方突然要发难,下意识的就挡在了芙宁娜的前面,周身不断的凝聚薄薄的水元素力,把她遮挡起来。
只不过,大审判官应该看到了对方捧着的风车菊。他的常识中有一种情况是,若是有人生病,则探望者既可以拿着果篮来,也可以拿着花篮来。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前者了。因此,他准备用对话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武力。“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阁下的身份,但我想咱们双方应该存在一些误会才对。所以,先收起你的力量吧。”
也许的确看到了对方下意识去保护那位水之魔神,所以温迪也就有理由相信,眼前这男人应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