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说道,“现在这猪娃子正长的时候,可能吃了。”
“这猪娃子要大一些。”李建国看着笑道,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得把牙猪劁掉了,不然后面肉不好吃。”
李建国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从屋子里拿来剃须刀片和一小包药粉,还有一包绵线,在猪圈边上,一样样摆好,又去取了一盆水过来,然后对李龙说:
“抓一个牙猪出来。”
牙猪就是公猪,李龙进去后抓了一头黑白的公猪出来,那猪凄惨的叫着,好像要受刑一样,声音特别的刺耳。
他把公猪平躺着放下,李建国用手摸了摸位置,让李龙按好,把那位置洗了洗,然后用剃须刀划开一道口子,小猪的叫声更惨了。
李建国从那口子里挤出东西来,绕几圈,用线系上,然后拿剃须刀把蛋蛋割掉,再倒上药粉——李龙已经闻出来了,倒的是磺胺,农村常用的消炎药。另一个蛋也割了,接下来就是洒药粉。
刀口不大,都不用缝,这时候天气也不是很热,还不至于生蛆,所以干脆就把猪放进了猪圈里,下一个。
不到一个小时,四头牙猪都进行了“手术”,李建国就着盆子里的水洗了手,然后把东西一一又收了回去。
梁月娟这时候已经做好饭了,李强也自觉的回来,他看到李娟后,大声嚷嚷着:
“姐,姐!我这有麻钱,还有鸡毛,你给我做个毽子吧?”
“哪来的麻钱?”这是李建国问的。
“哪来的鸡毛?”这是李龙问的。
“麻钱是小叔给的。”李强看了一眼父亲,先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又看了看李龙说:
“鸡毛是我们在明娃家鸡身上拔的,他说做好毽子让他也玩玩。”
活拔鸡身上的毛!
现在的孩子也不得了啊!
“那鸡没让你们整死吗?”李建国没好气的问。
“没有,他们家五个鸡呢,一个上面拔几根就够了。”李强说,“我们又不勺!”
勺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傻。
“好吧,你们不勺,你等着看明天明娃被他妈打吧。”
“吃饭吃饭。”梁月梅喊了一声,“下午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