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上好的无烟煤,经烧。
他拐向了门市部,下车锁好,推门进去。
门市部经理老张,也就是吴淑芬的公公正听着收音机。正中间的炉子上烧着一壶水,并没有开,但散着水蒸汽,起到加湿的作用。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穿蓝色劳保服男人正坐在炉子边上抽着烟,没说话。
“要点啥?”老张对李龙不熟,开口问道。
“我找这位师傅。”李龙指了指那穿劳保服的男人说道:“买些炭。”
“不零卖。”那个男人摆了摆手,“这是给别人拉的。”
“我不零买。”李龙笑着说,“你这一车有多少?八吨有没有?我都要了。”
“你真全要?这一吨炭可不便宜!”
炭价最便宜的时候是六七月的时候,那时候农村老百姓没有买炭的,煤矿的炭挖出来基本上都是卖给火电厂或者各有锅炉的企业。
这时候初冬,炭价就涨了起来,往往是六七月时候的一点五倍左右。
其实涨也涨不了多少,毕竟整个天山山脉下面几乎都是煤。本地人都清楚,从东到哈密,西到昭苏察布查尔,再到出国,天山山脉下面隔不远就有一个煤矿。
而且在准东,也就是天山东部和准噶尔盆地东边,有着全国最大的露天煤矿,从那时候一直开采到上一世李龙离开的时候,还在开采,后来干脆就在那里搞了不少火电厂,就地发电。
毕竟那里还有一个烧了一百多年的露天煤矿,从清朝的时候就在烧,一直烧到李龙上一世过世的时候还在烧——你想想那里有多少煤吧。
“一吨多少钱?”李龙问道。
“一吨十五。”司机喊了一个数字。
“全要呢?不便宜吗?”李龙又问。虽然这个价格在他看来,其实挺便宜的了,毕竟一吨煤,在这个年代,三口之家节约一点,能烧一冬天——当然不是后世那种敞开了烧。
“全要的话,一车一百。”司机看李龙是真心想要,“不过我这车不是自卸车,我不管卸。”
“行。”李龙说道,“那跟我走吧,这车炭我要了。”
司机倒是有些不相信了,问道:
“你是哪个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