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马超等人刚刚起身,就见张绣兴冲冲地赶来,一路大呼小叫。他不由分说,拉住马超便要走。马超顿时感到有些头疼,无奈说道:“阿秀,我听闻你在宛城向来行止有度,颇具大将风范,怎的这一转眼,就变得如此冒冒失失?”张绣略带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将军,只因有您在身旁,我便觉得有了依靠,这才恢复了本性。之前叔父病重,我只能强装镇定,生怕引起军心不稳。”
马超笑着打趣:“你这家伙,稍微放松下来就这般模样,看来日后还得多多让你紧张些才是。你这般慌慌张张地跑来,到底所为何事?”张绣认真说道:“将军,昨日提及您鬓角白发之事,我今日去向叔父请安时,突然想起那名医张机张仲景正在宛城,此前还为叔父开了汤药调理身体。今日既然无事,我便赶忙过来,邀您一同前去让他为您诊治一番。”马超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嗨,我这能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忧思过重,愤懑之气郁结于心才导致如此,何必再去劳烦仲景先生?”
这时,徐庶等人也走了过来。徐庶率先开口劝道:“将军,您还是去看一看吧。”张辽、张任也在一旁附和:“将军,去瞧瞧也好。”潘凤接着说道:“对呀,将军,您去找名医看一看,若能恢复如初,您这白发变回黑色,也省得小姐们看到您伤神难过呢。”武安国又补充道:“将军,您有所不知,自从您因悲愤而增添这两缕白发后,便未曾回过西凉。主公和夫人知晓此事,不知急成了什么样,暗自垂泪了许多次。”马超听到此处,心中不禁一软,他实在不想让家中亲人为自己如此担忧。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道:“那罢了。既然如此,阿秀,就劳烦你带路,去寻仲景先生吧。”
在宛城的一隅,众人纵马行至一处药庐之前。但见那药庐外面,已然排起了一条如长蛇般蜿蜒的队伍,形形色色的贫苦百姓们,皆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对健康的渴望与祈盼。而在药庐之内,一位中年文士正襟危坐,他面容和蔼,目光专注而又沉静,手中稳稳地搭在一位病人的脉搏之上,悉心地感受着那微弱却又关键的生命律动,嘴里还不时轻声探问着病情的种种细节,随即又不慌不忙地拿起笔,在纸张之上笔走龙蛇,有条不紊地书写着药单,自始至终,他的头都未曾抬起分毫,仿佛周遭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