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本欲晚间筹备宴席,以尽地主之谊,却被马超等人婉言谢绝。马超摆了摆手,说道:“阿绣,你的心意我等皆知,只是此刻实无宴饮之心。所见百姓惨状,如芒在背,令我食不甘味。这宴席便罢了,待这两日缓一缓再说。”
张绣见众人态度坚决,也不便再强行挽留,只得默默点头。众人遂转身返回城主府为其安排的房间之中,各自陷入沉思。
张绣则满心郁郁,脚步略显沉重地向后宅走去,那里是他叔父的住所与病房所在。一路上,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那强烈的渴望在心底翻涌,想要追随马超奔赴扬州战场,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一展身手;另一方面,他又深知宛城的现状与责任,叔父重病在床,城中诸多事务皆需有人主持大局,自己一旦离去,变数难测。他眉头紧锁,内心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激烈挣扎,不知该如何抉择,唯有加快脚步,先去探望叔父病情,或许能从叔父的只言片语中寻得一丝指引与慰藉。一路上眉头紧皱,满心纠结。他深知叔父如今病重,宛城大小事务叔父指望他来照看,自己若提出要随马超征战扬州,叔父会作何反应实难预料。
他既怕叔父病情因此加重,又怕叔父不允,断了自己想要在战场上驰骋、为天下百姓出份力的念想。可若瞒着叔父私自前去,又觉心中有愧,毕竟叔父对自己恩重如山,这宛城更是离不开叔父的坐镇。张绣越想越愁,只觉这事儿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心事重重,连脚步都仿佛变得更加迟缓,不知待会儿见到叔父该如何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