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后,每逢洒祭之时,还记得为自己燃上一对香烛,烧上一把纸钱,那便足矣。至于其他的,又何必执着?
张济敏锐地捕捉到了张绣那一丝难以掩饰的异样情绪,待到邹氏将酒菜有条不紊地安排妥当之后,他便不再对她冷言冷色,态度上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甚至连语气都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张济微微示意邹氏为他斟酒,他心中暗自思量着,今日定要与张绣畅饮几杯,也好趁此机会与侄儿再好好聊聊。
张绣见状,急忙伸手夺过张济手中的酒杯,神色担忧地说道:“叔父,您的身体状况如此不佳,怎敢再饮酒?这酒若是进了肚,怕是会加重病情啊。”张济一听,心中那股倔强之气顿时涌起,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你这小子,老子如今还好好活着呢,你便想管起老子的事来了?”虽是这般笑骂着,可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绣无奈,深知叔父的脾气,只好妥协道:“叔父,那便只饮一杯,多了可万万不能再饮了。”张济轻哼了一声,说道:“罢了,那便饮一杯就是。”说罢,叔侄二人缓缓斟满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张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微微喘着粗气说道:“阿秀,吃啊!这肉食叔父是吃不动了,你正值年轻力壮,多吃点。”言罢,又转头让邹氏为张绣在一旁斟酒。张绣见此情形,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面露难色。张济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且让她给你斟酒。待我离去之后,她的去留全凭你做主,日后这宛城的一切可都还指望着你呢。”张绣听了这话,心中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可在叔父的再三劝说以及邹氏那温柔细致的服侍下,不知不觉间竟吃得酒足饭饱。此时的张绣,酒意也已上了头,有了六七分醉意,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最后,在张济的安排下,由下人搀扶着送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