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好让我了却这桩心愿。”
邹氏悲啼不止,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大喜大悲之下早已乱了心神。她仍跪在地上,慌乱中碰了碰床边挂着的宝剑剑鞘。张济虚弱地说道:“还在啼哭,莫不是想让我杀了你?”邹氏吓得连连惊惧后退,不敢再言语半句。张济又道:“去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定要让阿绣满意。”说罢,便闭上眼睛,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邹氏呆立原地,满心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命运的巨手无情地将自己推进了这黑暗的深渊,未来一片混沌与绝望。
张济眉头紧锁,闭目沉思片刻后,猛地睁开双眼,见邹氏仍在原地未动,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还杵在这儿做甚?马上就去!若是错过了这大好时机,或者阿绣没有宠幸于你,明日早晨我便取你性命。我连自己的名声都不惜败坏,全是为了成全你,给你寻一条生路,我这张老脸都已舍弃,你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罢了。你去之后,将胡赤儿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邹氏望着暴跳如雷的张绣以及听闻那令人胆寒的话语,心中恐惧万分,身体瑟瑟发抖,仿若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竟会被张济如此强行推到身边。她慌乱地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说道:“老爷啊,若是这般行事,明日阿绣醒来又该如何面对?”
张绣脸色稍霁,语气也略微缓和了些,说道:“我唤胡赤儿前来,自会有所安排,你莫要再婆婆妈妈,若我改变主意,哪怕惹得阿绣不悦,也定要让你殉葬。还不速速去准备。记住,明日早上依旧那句话,若是事情进展不顺,必杀你以保全我的脸面。”
邹氏战战兢兢地起身退下,不多时,胡赤儿便应召而来。
胡赤儿匆匆步入,径直朝着病床前的张济砰砰磕头,声泪俱下地说道:“主公,您这身体为何还不见好转啊?”这位异族汉子真情流露,泪水夺眶而出。
张济强撑着病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目光落在胡赤儿身上,缓缓开口:“胡赤儿啊,你与你兄弟自早年便追随本将,随我南征北战,屡立奇功,可本将却未曾给予你们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不知你兄弟二人心中可有埋怨?”
胡赤儿一脸赤诚,满是不解地回道:“主公这是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