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别以为我是老糊涂,什么都看不出来。从你平日里看她的眼神,那丝丝缕缕的情意,我早就洞察于心。我之前屡次三番地给你提亲,你却都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冥顽不灵,对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毫无兴趣,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迷恋上了邹氏这个女人。既然你对她情根深种,叔父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索性便把她给你。”
张绣期期艾艾,面红耳赤,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叔父,这……这实在是与理不合呀。这等违背伦常之事,侄儿怎能做得。”
张济不耐烦地大幅度摆摆手,脸上露出些许恼怒:“什么他妈的合不合道理,在这乱世之中,生死都难以预料,哪有闲情去理会这些繁文缛节。我如今已是半截身子入土,将死之人,这身后的家业,这家族的兴衰荣辱,都要一并托付给你了。我还指望着你能在我百年之后,为我披麻戴孝,让我能入土为安。更何况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你若是因这个女人一直深陷其中,不肯娶妻生子,致使老张家断了香火,后继无人,那我张济才是真正的张家罪人,万死难辞其咎。我这大限将至,邹氏跟了你,也算是寻得了一个好的归宿。只要你心里不嫌弃,叔父我是真的毫不在意。你个小犊子,给我牢牢地记清楚了,日后定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张绣内心仍被那纲常伦理紧紧束缚,仿若深陷泥沼难以挣脱。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口中说道:“叔父,您莫要再言语了。小侄犯下如此不可饶恕之错,实在是无颜面对叔父。往后小侄定然不再与邹氏有任何瓜葛,不日便搬去军营居住,也好避免两人相见时的尴尬与难堪,省得叔父为此动气伤神。”
张济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气急败坏地吼道:“我知道,他妈的,老子这般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不都是为了你?你倒好,在这儿跟我较上劲了。你若敢搬到军营去住,老子现在就命人将邹氏带来,一刀杀了她了事,省得老子看见心烦意乱。”
张绣望着张济盛怒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发虚,眼神也开始躲闪游离。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凝重之时,贾诩终于缓缓步入屋内。他一进来,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叔侄俩之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场面僵持不下。
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