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堆笑,脚步匆匆踏入屋内,眼神快速地在盛怒的张济与倔强的张绣身上掠过,而后憨态可掬地开口打圆场:“主公,究竟是何种缘由致使您叔侄二人之间火气这般大呀?”语毕,他旋即转向张绣,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佯装出一副责备的神情,可那眼神里却藏着真切的解围之意,轻声说道:“少主啊,您也清楚主公如今身患疾病,身体不适。即便有天大的事情,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交流沟通吗?何必非要惹得主公如此动怒呢?您赶紧给主公赔个不是,如此一来,这风波便可就此平息,咱们皆大欢喜,此事也就算彻底揭过了。”说话的当口,贾诩一个劲儿地向张绣使眼色,那眼神里有暗示、有劝解,更有几分急切。
怎奈张绣仿若铁了心一般,对贾诩递来的眼神全然不予理会,依旧梗着脖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喝着粗气,那模样就像是一头被激怒却又不肯屈服的犟牛。
张济见此情景,气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冲着贾诩喊道:“文和先生来了,你可搞清楚状况,你得好好劝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犊子。今日可不是我故意要与他为难,而是这小子自己在这儿跟我较上劲了,你瞧瞧他这副模样。”
贾诩一脸疑惑地询问张济道:“主公,您这火急火燎地将我唤来,我至今还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不知您叔侄二人究竟是因何事而这般恼怒?”
张济满脸怒容未消,狠狠地瞪了张绣一眼,气冲冲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这混账小子迷上了邹氏那个女子,一直拖着不肯成亲。我心里寻思着,我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他既然对邹氏有意,那我索性成人之美,把邹氏给他让他得偿所愿,也算是给邹氏寻个日后的依靠。本指望这小子开窍之后,能多娶几房媳妇,好为我老张家延续香火,开枝散叶。可谁能想到,这小子与邹氏有了一夜风流后,非但不领情,还在我这儿要死要活的,闹个不停,真他娘的把我肺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