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梗着脖子,扯着被绑缚得有些勒紧的嗓子大声说道:“陛下,您既然还认俺徐晃是将军,那便叫这赵云将俺放开,俺才肯答话。不然,您干脆现在就把俺斩了了事。俺被这般束缚着,浑身不自在,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天子刘辩微微皱眉,略作思忖后,对赵云说道:“且将他松开吧,也好让他如实应答。”赵云心中对徐晃本就无所忌惮,既得天子旨意,当下便上前,三两下解开了徐晃身上的绳索。
谁料,绳索刚一解开,徐晃竟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为将军的形象与朝堂的庄严,“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双手拍地,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震天动地,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天子与朝堂上众大臣皆面面相觑,一阵愕然。他们满心疑惑,实在猜不透这徐晃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何方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突然如此失态。
天子刘辩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提高声音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哭哭啼啼。有什么话你且讲来,好好说便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乃是庄严肃穆的朝堂,你这般如乡野村妇般撒泼打滚,成何体统?”
徐晃却仿若未闻天子的呵斥,依旧扯着嗓子,抽抽搭搭地哭着,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开口说道:“陛下呀陛下,您可知那袁术是何等人物?他家世显赫,号称四世三公,底蕴深厚,势力庞大。您却仅仅派我家将军前去应对如此强敌,想要击败袁术谈何容易?您以为袁术是那纸糊的,一戳就破吗?”
天子刘辩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朕又何尝不知那袁术势力强大,可朕实在是没有太多兵马可供马超将军调配了。况且马超将军接旨之后,并未有何异议,毅然领命而去,可见他亦有应对之策,并非如你所言那般艰难。”
徐晃听了天子的话,哭得愈发大声,还使劲擤了一下鼻涕,那鼻涕竟就这般毫无形象地甩落在金殿之上。周围的朝臣们见状,纷纷面露嫌恶之色,下意识地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那鼻涕甩到自己身上,一个个心中暗自腹诽,这徐晃实在是太过粗野鲁莽,全然不顾朝堂礼仪。
徐晃一抹脸上的泪痕,仍带着哭腔大声道:“还不是陛下您拿话挤兑我家将军!我家将军本就不愿与吕布、刘备那帮人在口舌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