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传令文书写就,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呈递到张鲁的面前,以便让主公过目定夺。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张鲁的女儿张符宝竟身着一袭男装,发丝略显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那略显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整个人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张鲁目睹此景,顿时双眉紧紧蹙起,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满,他严厉地呵斥道:“福宝,你平日里所学习的大家闺秀的仪态都到哪里去了?你且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身着男子服饰,毫无端庄娴静之感,还跑得如此狼狈不堪,大汗淋漓,这哪里还有半分身为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和举止?简直是不成体统!”
然而,张符宝此刻满心都是焦虑与担忧,对父亲的数落全然顾不上,她心急如焚地径直冲到张鲁的跟前,伸出双手紧紧拽住父亲的手臂,那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惶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父亲,方才那守将前来,究竟都与您说了些什么呀?”张鲁见女儿这般模样,脸色愈发阴沉,他声色俱厉地说道:“哼,我还未曾打算追究你私自外出且女扮男装之事,你倒好,自己先不打自招了。那守将前来禀报,说是发现了马超的踪迹,可你却在关键时刻从中横加阻拦,致使马超轻而易举地逃脱了我们的抓捕。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我们汉中与西凉正处于交战的紧张局势之中吗?马超在西凉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手握重兵,威名远扬,若能成功擒获于他,这对于我们汉中而言,无疑是一个扭转战局、摆脱困境的绝佳契机,我们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张符宝听闻父亲的斥责,心中虽有畏惧,但仍鼓起勇气,苦苦哀求道:“父亲,您且听女儿一言。那马超当时身边并未带多少人马,而且他的众多随从皆是伤痕累累,行动不便。他虽说是西凉之人,可女儿亲眼所见,他此次真的只是率领商队路过汉中而已,与我们双方的战事毫无瓜葛呀。”张鲁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盛,他愤怒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太过天真幼稚!那马超可是统领整个西凉的人物,他怎会纡尊降贵去从事行商这种琐碎之事?即便他此次当真带着商队前来,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而你却如此糊涂,轻易地将他放走,这简直是贻误战机,你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