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破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浓稠的雾气还在大地上弥漫,给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曹豹与笮融率领着丹阳精兵和两万兵马,步伐沉重地朝着山越营地进发。曹豹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披厚重的铠甲,头盔下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心里暗自叫苦,出征前与陶应的争执还历历在目,那小子仗着自己是陶谦之子,对自己颐指气使,言语间满是轻蔑,全然不顾自己多年在徐州的战功和威望。可如今,自己却被他用言语逼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战。
他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这山越人向来狡猾,此番前行,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曹豹在心底默默念叨,可又一想到若自己畏畏缩缩,回去后肯定又要被陶应那小子嘲笑,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前行,此刻的他,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当他们抵达山越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愣住了。营地内一片死寂,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几顶被遗弃的帐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簌簌”的声响。曹豹见状,心中的警惕瞬间拉满,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大声下令:“全军戒备,不可轻举妄动!”士兵们迅速摆出防御阵型,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弩手则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这山越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突然弃营而逃?”曹豹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难道是他们惧怕我们的大军,所以望风而逃?可又为何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营地,这里面定有蹊跷。”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想下令撤军,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沙摩柯率领着山越勇士如潮水般冲了出来,他们赤着上身,身上绘着奇异的纹身,手中挥舞着锋利的长刀和短斧,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曹豹大喊一声:“迎敌!”丹阳精兵们立刻抖擞精神,与山越勇士短兵相接。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沙摩柯依照周瑜的计划,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看似勇猛无比,实则边战边退。他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曹豹的军队步步紧逼。曹豹见山越军如此不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