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则目光呆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仿佛对未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曹豹满心被自责与懊悔填满,一想到这次如噩梦般的大败,心中就像被一块沉重的巨石死死压着,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回去该如何向大公子和陶公交代?”这个问题如同一只恼人的苍蝇,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嗡嗡作响,让他坐立难安。陶谦平日里对他信任有加、寄予厚望,每逢重要战事,总是委以重任,可如今自己却带着这般残兵败将铩羽而归,实在是无颜以对。
而陶应那张充满嘲讽与轻蔑的脸,又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怒火瞬间再次熊熊燃烧,填满了他的胸腔。“那小子,乳臭未干却如此嚣张跋扈!若不是他胡乱指挥、一味激我出战,何至于此?回去之后,定要在主公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肆意妄为、胡乱指挥的后果!”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可很快,他又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权衡起自己在徐州的势力与地位。“虽说这次战败了,可我曹家在徐州世家大族中,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根基深厚,人脉广泛。陶谦为了徐州的稳定,要仰仗我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想必也不敢轻易拿我开刀。”想到这里,他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紧绷的肩膀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就在他思绪纷乱如麻,被各种念头搅得心烦意乱之时,队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乌程县的必经之路。道路两旁的山林愈发茂密幽深,枝叶交错,在地面上投下大片阴森的阴影。曹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而双眉紧蹙,脸上写满了忧愁与烦恼;时而咬牙切齿,心中的怨恨仿佛要喷薄而出,全然不知周围的山林中,无数双眼睛正像饥饿的猛兽般,紧紧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危机如同汹涌的潮水,即将无情地将他们吞噬 。
曹豹的残军拖着沉重的步伐,毫无防备地踏入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山林。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这压抑的死寂。
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紧接着,山林中喊杀声震天。马超,此刻仍假扮着山越将领木金,胯下骏马,手持长枪,率先从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