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多了几分底气。贤侄莫要灰心,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渡过难关。”可陶应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眼神空洞,显然根本没把王朗的话听进去。
此刻的陶应,早已没了初到吴郡时那股子雄心壮志,满心都是对当下艰难局势的愁苦。他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世叔,这局面恐怕是极难破解了。”王朗听他这般称呼自己,便明白这小子往日的嚣张气焰已消失殆尽。王朗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贤侄,如今看这情形,城中粮草若耗尽,这城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守不住了。”
两人相对无言,愁绪在屋内弥漫开来。良久,王朗又开口道:“若如今粮草被断,咱们只能寄希望于后方守军机灵些,向你父亲陶谦求援,或许还有转机。”陶应一听,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若是父亲知晓,必定会派兵来救,届时这小小山越,根本不在话下。”
可陶应却未曾深思,从曹豹那两万丹阳兵,到自己带来的五万多大军,徐州已派出七万有余的兵力。即便陶谦再派兵救援,徐州的兵力调配也必然十分勉强。且不说援军何时能到,途中又是否会遭遇阻碍,单是这救援所需的粮草、物资,就够徐州方面头疼了。而此刻的陶应,满心只想着父亲的援军,仿佛那便是救命稻草。
王朗望着方寸大乱的陶应,满心无奈。他心里清楚,虽说向陶谦求援是根救命稻草,可后方守将不一定机灵到能及时把消息传递回去。如今这局势,他们就像被困在瓮中的困兽,想找援军,却完全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且不说援军能否及时赶到,单是如何把求救信送出去都是个难题。城外被山越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密探根本难以突围。就算侥幸送出去了,又有谁能保证援军能冲破敌军的重重阻碍,顺利抵达永安城呢?
王朗皱紧眉头,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城中兵力本就因孙观的战败折损不少,士气低落,若再没有援军补充,粮草一旦断绝,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如今被困在这孤城之中,即便麾下还有些兵马,却也难以突破敌军包围,出城去搬救兵。
想到这儿,王朗忍不住长叹一声,转头看向陶应,试图再给他鼓鼓劲:“贤侄,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如今之计,一方面要继续想办法把求援信送出去,另一方面,还得整顿城内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