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焦虑,不停地在城主府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王朗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心中同样忧虑万分。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于是强装镇定,轻声安慰道:“贤侄莫急,或许是路途太过遥远,又或许信使在途中遭遇了些许阻碍,再耐心等等。”可实际上,王朗心里也没底,他清楚,若援军再不来,城中的粮草顶多再撑个半月日。到那时,失去粮草支撑的士兵们将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永安城恐怕就要不攻自破了 。
而此时他们日思夜想的徐州方面终于得到了消息,却是曹豹狼狈赶回。
曹豹灰头土脸地回到徐州,一路奔波让他显得狼狈不堪。他心急火燎地求见陶谦,一见到陶谦,便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主公啊,您可要为我做主!”曹豹抽抽搭搭,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懑,“那二公子陶应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主动来找我寻衅,说我不听他调遣,硬是逼迫我出兵作战。我本就兵力不足,怎么能与那凶猛的敌军抗衡?这才导致大败而归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陶谦的脸色。
“我败退后,想着回永安城整顿兵马,可二公子陶应竟在城中不能容我,对我诸多刁难。我无奈之下,准备率军撤回徐州,结果半路上又遭了伏击!要不是我命大,恐怕都见不到主公您了!”曹豹捶胸顿足,说得煞有其事。接着,他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二公子陶应如今困守孤城的惨状,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
陶谦听着曹豹的诉说,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听到儿子身处险地,他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这个陶应,怎么如此莽撞!将相不和,如何能守住城池?”陶谦怒声喝道,心中既对儿子的冲动行事感到愤怒,又对曹豹的添油加醋信了几分。
冷静下来后,陶谦心里明白,这责任虽不能全怪在陶应头上,曹豹对陶应肯定也无礼在先,而且曹豹损兵折将,实在难辞其咎。想到此处,陶谦恨不得将曹豹生吞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曹豹背后的家族在徐州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在徐州的军政事务中有着一定影响力。若是贸然惩处曹豹,很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徐州内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