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押上的,可是主公的全部身家性命,容不得丝毫差错。所以,蜀中派了小九来与那崽子作生死决,赢了的才配做这件事。”
苟敬的心里一个咯噔。
他听说过小九,是刘邦麾下最强的间者。对方是如此地神秘,就连他,也只是听说过,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一万种况味涌下心头,天底下果然没有白得的饼饵。看似泼天的富贵,却是拿命也不一定能换来的。
只恨这世间没有后悔药的买处,苟敬恍恍惚惚地又睡着了。
夏侯婴走了,不知在什么时候。
待到鸡啼三遍,苟敬才真正地清醒了过来,麦粥过后,小六问他,
“阿爷,韩家都已经那样了。你说韩翊那厮能在三个月里凑够那两万金不?为个小娘,得了个劲敌,犯得着吗?”
“啊齁,呸!”猛地一口浓痰重重地啐到小六的脸上,身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像是钝刀子慢慢地在割。
都什么时候了,小六还在关心这些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白白带了他这么久,真是气煞人也。
两万金,是个什么数目?只要操作得当,都够取当今楚霸王的半条命了,别说是极盛时期的韩家拿不出来,就是把跟前已经被搜刮过好几遍的洛阳城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抠得够。
此路不通走彼路,钱财是死的,他韩翊可是活的,要是这点变通能力都没有,那还真是他高看韩翊了。
小六的指节有些泛白,也不去揩脸上的唾沫,星眸中精光乍现,而后又极快地垂下了眼睑。
“这是在哪?”屋内的光线很暗,苟敬有些看不真切。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苟敬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平常猎人暂歇的小屋,更不是山神庙。
作为间者,只要一息尚存,都得精准地判断自己的位置,然后好相机而动。苟敬为自己的虚弱感到羞耻。
“姚计。”
姚计是家皮货庄,是苟敬一手支棱起来的。不过是两三年的功夫,可业绩却对城东头几百年的老字号羊记隐隐有碾压之势。
如果不是戏水河畔的鸿门宴让苟敬嗅到了天下大势将定,萌生了要搏一个出身的想法,恐怕现在他只算是一个富家翁。
这应该在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