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
羊老六心里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后生,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羊记店里的窘况。
不是羊老六没想到这一层,而是这些年到处都在打仗,华夏地界断了货源,不要说塞外的上等货过不来,就算是南边的勉强可以充个数的狗皮驴皮什么的都很难得到。
但是,这又管他韩翊什么事,他羊老六解决不了的事,韩翊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能办成了?
羊老六也不客气,“哦?早就听说韩家贤侄饱读诗书,见识非凡,那你倒说说,这事该怎么解?”
羊老六的话里有话。北边的匈奴、大宛和东胡的商路,一般的商家是跑不通的。他是拐着弯地说韩翊不通世事,不识人间烟火,是个成不了事的书呆子。
不过这样也好,韩翊把话接了过去,要是他答不上来,倒也省了他亲自得罪韩平的过错。
韩平心里直叫苦。事情到了这一步,莫说是其中一处货源的一部分利润,就算是整个羊记鼎盛时期的所有收入加在一起,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但事已至此,韩平只得强作镇定,先看看韩翊怎么处理再作打算。
“我说有,便是真的有。但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我说出来的新商道上的一应事务,我得参与;所得好处,也得有我的一份,得黑字白绢,到行里公证了才行。”
韩翊只管一个劲儿地说,听得韩平心里直叹息,莫说是这点利润,就算是十个羊记连本带利加一起,也还远远不够两万金的数。
不过看韩翊说得有板有眼的,韩平只得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