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厉声呵斥韩翊道,
“未婚妻丢了固然值得同情,可你改名换姓地进到项王军中也是犯了大忌的。军中自有法度,会查个真切,如你真不是间者,自会还你个清白!
项王军中的女闾,管理向来严苛,多是来自前朝挂名的和战败一方的家眷,像你说的人牙子带的,是混不进来的。
走,本都尉带你去女闾处,一一查问个明白!”
韩翊知道,虽然情势危急之下自己不得不闹,可要是在得理不饶人的道上走到黑,真惹 得范增和项羽横了心,自己绝落不到好下场,心里暗自把陈平感激了千万遍。
走到半道空旷无人处时,陈平勒了缰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韩翊几遍,然后问了一句奇怪的话,“我长得真的就那么招人喜欢吗?”直唬得韩翊僵在了原地,半天都不敢吭声。
沉默了半晌,陈平长叹了口气,“算了,也罢。我不过是个吃糠长大的,项王何等的人物,只有钟离,龙且他们配得上他。陈某强行追求能耐之外的富贵,拿到了也握不久,总归是自己的贪心害了自己。
走吧!”
韩翊没敢动。这在项羽军营外一两里处,自己一逃,就等于把自己是间者的事供认不讳了,不出一时半刻的,自己就会被楚军的箭镞射个透心。
看那陈平不理自己,骑着马得得得地向东去,便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心里却在想着那个逃兵,不知他要把他自己出卖到何种程度才能够活命。项羽军中人向来瞧不上懦夫,那逃兵,可在懦夫之列呢。即使活下来,那人估计也活不好吧?
“那人——”突然,陈平开了口,“在军中遭了暗杀。杀手的手段了得。和他一起进军营的已经遇害了,他是在极侥幸中幸存下来的。他一醒来,便说你是间者。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陈平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怪范增,韩翊听得懂。可是韩翊更想说的却是,“也只有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还那样地维护着项羽。”
项羽军中无仓慈,可韩翊却还得呆下来,不管以军中文吏的身份,还是以刘邦想要的宝物还没到手的借口。
从那以后,韩翊和陈平走得很近,军中人都看见了,也都没有说啥。范增不再找陈平和韩翊的麻烦了,可是他却开始与项羽吵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