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目眦欲裂。
“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呢?”韩翊把那短刀在梁掌柜的脸上比划了几下,“是舌头呢,还是眼睛,抑或是耳朵?”
梁掌柜不管不顾地就着脖子最要命的地方朝韩翊手上的刀尖处撞来,吓得韩翊忙把刀一撂,那刀却插在了路过的老鼠的脚上。
最让韩翊心惊胆战的是,那本该疼得吱吱乱叫的老鼠,此刻却僵得不能再僵了。
被喂过剧毒的刀!
韩翊看梁掌柜的眼神凝重起来,他干脆摘掉他口中的东西,质问道,
“我素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在你陷害我不成被抓到牢里时,我还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替你向亚父求情来着。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梁掌柜眼中的仇恨并没有因为韩翊的话而少半点,他一口唾沫吐在韩翊的脸上,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姓韓的你要么今天了结了我,要不然,等我活下来,哪怕一息尚存,我都要撕了你!”
虽然项颜与韩翊只是空有其名的夫妻,但她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曾经遭遇过那样的锥心之痛,韩翊也不能让她的委屈白受了,他用虎口丈量着梁掌柜的腿,一拃一拃地,边量边说,
“哦?你们是夫妻,我倒很想看看,你们是怎么个夫妻之实法——”
大概是世间的残忍悲痛之事看得多了,梁掌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姓韓的,你要干啥?我可告诉你,即使是对我做个啥,小颜也是为我怀过几次孩子的……”
听到这,韩翊心里陡然一惊,手中的事不觉就慢了下来,比蜗牛的还要慢,他调侃着刺激眼前人,
“哦,那孩子呢?空口无凭,啥话都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可不敢当真。”
说着,他的手又恢复了先前的动作,先前的节奏,边量边说,
“听说以前田荣在的时候,发明了一种揉刑,对他政敌的那些个爪牙揉一揉,被揉的往往痛不欲生,求凌迟。
梁掌柜,要不你试试?”
梁掌柜这才着了急,铁青着脸把什么都招了,
“每次小颜有了,都自己找药把孩子药没了。我也是每次等孩子没了才知道的。有好几次了。男的哪有不喜欢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