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有那么地一瞬,但也看得那样地真切。
“刘邦,是吧?打起仗来,从来都是实力说了算。他不是项王的对手,项王打败他也只是迟早的事。你,莫要再抱那无谓的希望,不然我花再多的真金白银,也没法把这饭食送进来了。”
“米”大家离开前,韩翊问他,他拿到了襄邑和齐地产货的几成。他却很不开心,“全部都在我手上。可是我只得了不到一成的收益。不过还好,那也是一笔巨款,半年的收益我一辈子也光不完。”
哪能一辈子都花不完?韩翊一听,就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打开销路。
拿到襄邑的锦和齐地的纱的独家经营权是彭城这头的事,但是要把东西运到店里,再把银钱收到手上,还得有层层的关卡要过。
就好比说,郡里、县里主政在商事上什么都不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商人要靠自己的力量抵抗沿路的还有城市里那些个成股的力量,是很困难的。但是如果稍许以利,得到官府的支持,这头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看着经商比种地来钱多而且快,但是自己就是支棱不起来的原因,好多个环节,都得做到位才行。
到现在为止,韩翊还吃不准“米”大家给自己送饭是出于彭城这头的指示还是出于利益抑或是出于愧疚。
他已经被他出卖过一次,只要不死,自己就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就冲着”米“大家送饭的恩情,自己嘴角边若有余粮,会分给他一碗,可是他却怕被培养起来的”米“大家会再出卖他一次。
“松子呢,她一个女的单独待在邯郸那地方也不是个办法,你什么时候把她接到你身边来?她对你的心思,那可是没得说的。”
想起松子的经商天赋,韩翊想,如果“米”大家得她襄助,很快就会弄清楚自己以往的生意门道吧?
明路已经指出来了,上不上道,还得靠他自己。
“米”大家撇了撇嘴,支应道,
“她在邯郸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赵国丞相见了她都是笑脸相迎的。在这世道上生存,有什么比金银更实在的东西?我把她接到这儿来,又给不了她正经的名份,岂不是害了她?”
松子对“米”大家一往情深,如果他真心要接松子到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