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命出去,还是让我给你男人找个职事算了。”韩翊顺着她的话插科打诨道。
铃儿一愣,掐着草茎的手停住了,好半天才向韩翊扑来,
“大半个月不见,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急死个人,子房先生给卜了一卦,说是有惊无险,一年半载的就回去了。”
张良何其聪明,他是借着卜卦糊弄人。这正好说明,到铃儿离开时,栎阳到头,还安全着呢。
韩翊问:“项颜呢,她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脸上的苍白中已经见得着健康了。王宫里派出的医士们说是她胜在年青,将养得好,恢复就快。孩子现在是她在带。我们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铃儿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对一个屋檐下的其他女子,像是接受自己一样地跟她们相处着。
韩翊欣慰之余,心里又不免为铃儿担心,自己一个人要从这铁桶一般的彭城天牢里出去已经难如登天,现在再加上一个铃儿,该如何是好?
“女人,我说你真笨,栎阳离彭城千万里之遥,你居然都能被人逮进这里头。上辈子你是笨死的吗?”
韩翊与他开着玩笑。
“切,要是我想溜,他们逮得着我?”铃儿不屑一顾地,“是项姐姐不放心你,让我来找找你在哪,结果到彭城没几天,就被一群老鼠暴露了行踪。然后,就到这里了。”
“老鼠?”韩翊的眼睛一亮。
可是那麻布上的书法,可不在铃儿的能力范围之内。
“是呵。我住的传舍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挺招老鼠的。你不知道,那些个老鼠还挺有意思,有的身上捆着草,跑来跑去的。隔壁房是个雅人,他扯了草茎,撕了块布写了打油的句子上去,让那些个老鼠驮着跑。结果第二天,我就被这头的人发现了,审问了一气,也没给我太大的罪受,就把我投到这来了。”
原来如此。
铃儿是被项羽这头的人盯上了。
不过这不合逻辑,铃儿是个老牌间者,种种异样她不可能没有察觉,更不应该被抓住才对。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又得了刘邦那头的命令,要传送什么消息进来或者打听什么消息才对。
韩翊没有问。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