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间隔开!”韩翊趁着院内众人乱了阵脚之时,说出了最顶用的对策。
院子里的人向西侧连廊处聚拢,可明间跟前的那小娘却对着那老妇人说道,
“阿母,快,那声音是韩翊的,火是他放的,不能让他跑了!”
“叭”地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暗夜与火光里响起,外加上老妇人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些年,我为你们梁家当牛做马,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的。好容易熬到梁家没了,你个小蹄子还要在我面前摆主子的谱!老身当年是怎么在你们梁家人手上熬过来的,你就得在老身手底下怎么熬!”
起内讧了。
韩翊撇撇嘴,内哄的敌人还是敌人,他再一次靠近了明间,冷不丁地把火把扔了进去,然后再没入黑夜里,趁着院内大乱时,绕到了东厢房后,跃上了院墙,再趁着四下里救火的人乱成一团的时机,往王宫方向跑去。
王宫外的鼓,再一次地被敲响了。
韩翊当初击鼓状告项伯的事,可是在侍卫之间口耳相传的,大门处那尉官一看到他,眼睛都直了,
“我说韩公子,知道你与王上家是亲戚。这大半夜的,你可不能拿我们开涮呐。”
“大兄,这一次,我可是认真的。我查到了间者的老巢,你可得赶紧报上去,不然误了大事,军法可饶不了你!”
战事吃紧时,军中之人,对间者比平素更加地嫉恶如仇,一听到“间者”两个字,那人赶紧往宫内深处跑去,不大一会儿,便领来了一谒者打扮的人。
那人把火把凑近韩翊,看了个仔细,“这大半夜的,宫里的贵人早就歇息了,驸马爷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人眼光一转,见到不远处那些佩刀者眼神不对,忙转了话题,
“驸马爷啊,你随我来。这会儿功夫,王叔应该已经穿戴好了,他老人家,重视着呢。”
项伯住在王宫南门不远处,韩翊看到他时,他已经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韩翊,
“听底下人说你发现间者的老巢了。挑简要的说。”
韩翊住个酒楼都不消停,梁家余下的人大有与他不死不休之志,光靠刘邦安插在彭城内的那些个间者,即使勉强挡住了梁家人,可能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