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却没再吭声。
韩翊揖手,趋出。
出了彭城王宫,韩翊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虞姬再高贵,她也只是一女流之辈,对于长途奔波有着天生的恐惧,只要她心动了就好。
他在等着她来找他。
不过,等来的却是项声。前些年时,项声不如项悍沉稳,但自从亚父病故之后,项家诸事不顺,经历过世事打击的他倒也有了几分老气横秋。
他靠在立柱上,沉静着脸,“戚夫人不过一小妾而已,你都搞不定。不知我周叔为何要把这差使派给你。”
韩翊看了他两眼,回怼道,“再小妾,也是你项家人。要不,你来,你去把她从王宫拽出来,拽到荥阳去!”
项声闷声站起就往外走去,背景萧索之下,留下了一句,
“龟山见。”
韩翊笑了。
龟山下有座传舍,韩翊坐在门口不远处,远远地望着彭城方向,天将黑时,远远地尘土飞扬,声势震天。
众多骑士拥着一辆裹着车轮的牛车前行,车身甚是华丽,跟前还有宫装婢女骑行相随。
“是王后么?楚律有规定,除王上和对楚国有大功绩的,乘坐安车当处以极刑。
王后一向贤明,按说不会做如此昏聩之事才对。”
说话的是当地的亭长,他跟前的亭尉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非常不耐烦地挣脱了他人的拉扯,没有吭声,只是盯着。
这几年,从彭城出来的大队人马,除了出征的还是出征的,好久都没有如此景象,驰道两旁净是些看热闹的百姓。
到了韩翊所在之处时,安车旁一宫装妇人下马朝门口处的亭长走来,
“我说,亭长,是不?你去到里处把一个叫韩翊的男子传到这儿来问话!”
宫装妇人的眉眼间净是傲慢之色,那亭长也是个狠角色,当即问跟前的亭尉,
“韩翊是谁?是我辖下之人么?”
跟前几人哄笑,他旋即回那宫装妇人道,
“贵人,我们这儿没有一个叫韩翊的小民,官吏中也没有叫韩翊的。”
那宫装妇人当即红了脸,忿忿道,“在我楚国,敢当面顶撞夫人的,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