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事上边做。而这次,如果不是苟敬给了韩翊茧纸,韩翊都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妙物,更无缘得见。
籍孺在赞叹,韩翊却紧张起来,他一下子按住了籍孺的手,
“籍先生,你得给我交个底,你仿制这茧纸成色,能仿制得有几分像?我可是拿命在拼,你莫要瞒我!”
“一半的一半吧。”籍孺显得非常地轻松。
韩翊不信,同为洛阳人氏,他太了解同乡说谎的神态和语调了。他用非常严肃的神情看着籍孺。
“好吧,最多四成。”籍孺像是在集市上讨价还价。
韩翊用一种看骗子的眼神看着他。
“三成。我以前没观察过茧纸老化的过程是咋样的。这东西据说前朝时只在蜀中出现过,而且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我就更没多少机会见过了。看曹家这情形,这玩意他家是常用的,我仿制得稍有差池,他都可能看出来。”
籍孺没有再哄韩翊了。
“这茧纸珍贵到何种程度?”韩翊问道。
“这么说吧,九成含量的金箔,两张叠在一起,才抵得上同样大小的茧纸。
即使是这样,一般人还做不出来。”
籍孺边说边暗暗地咽着口水,这种物件,他可是眼馋得紧。虽然人人都道刘邦对他很好,但这样的好东西,连刘邦都只有过两张而已。
韩翊的心却像沉到了湖底,眉头第一次不争气地皱了起来。
“大侄子不用如此忧心。你想想,你和籍先生的区别在何处?”
张良在门外站了已经有一阵子了,里面两人的话他听到了多半。
等到籍孺把难度用语言拉到了极致时,他才摇着羽扇走了进去。
韩翊朝他行了晚辈礼后,他才随处找了个不那么邋遢的地儿坐下,
“大侄子,我问你,这茧纸主要用什么做成的?”
当然是桑蚕丝。
“这就对了,说一千道一万,这茧纸,和你一直卖的襄邑的锦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问你,在什么情况下,锦的老化程度与平时不同?”
韩翊听明白了。
籍孺也听明白了。
怀揣着华夏最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