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开栎阳时,韩翊就曾收到过小柒转达的要他把大批盐巴和布匹由宛城转塞上再到匈奴的命令。
当时他就觉得非常地绕。
燕赵及齐地代地产的布匹足以满足塞外的需求,把齐地的海盐送到匈奴,可以节省大笔的运输费用。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汉国这么做多此一举。
韩翊看了两眼松子,心里有点心疼浪费掉的,没好气地说道,
“要不,你带着大伙儿把这些个物件送到匈奴单于手上。至于金镒嘛,除了本金,应有的利润是多少,你到时候给到我手上,我转给汉王就是了。”
这些年松子在邯郸受的苦可没有白受,无论韩翊怎么不痛快,她都能平心静气地听着受着,微笑着应对,
“敢情这个好。我一路上跟着你,还替你掐了好几拨尾巴。
像他们这拨人这样没经验的,即使到了塞外马失前蹄也很有可能。
让我来押,反而更安全点。”
松子的话让韩翊吃了一惊,这一路上,他光顾着琢磨怎样把军市令从他丧子的悲痛和魔怔中拉回来,竟然破天荒地没觉察到如此重大的危机。
“这可是汉王的物件,谁敢拦阻?”韩翊说了见到松子以来最正经的一句话。
“你还不知道吧?自从成皋失守以来,楚国那头也回过味来,他们不断地袭扰汉国在东边的商队,劫略掠了大批的物资和金银。
后来,莫说是像你的这样明确有汉国标识的,就算是像我这样顶着汉国家眷句号的,生意也多有不顺。
前头我奉单于之命从齐地买了好几批盐,每次都不到塞上就被不明身份者抢略掠一空。
没办法,单于同时修书汉王和楚王,请他们帮忙护道。汉王还好一些,说只要卖给汉国足够多的骏马,其他都不成问题。
但是那相楚王,唉——”
韩翊一听背后有事,本着避坑的目的,他耐心地听了下去,
“他接到单于的亲笔书信后,非常有风度地微笑着说,
‘本王只管打仗,这些个后勤的事,都是王叔在管。本王再写一封亲笔的书信,你一并拿去给他看,让他处理。’
本以为这样就好了。谁知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