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扑鼻的船舱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几个青花酒坛,坛口都用蜡封着。
“接着演。”
老者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抡起拳头砸向酒坛,琥珀色液体汨汨流出,在船板上汇成小溪。
我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喊:“官爷救命啊,私酒贩子要灭口啦!”
快艇在十米外急刹,便衣们举着喇叭喊话的声音都变调了:“注意,嫌疑人携带危险液体。”
今天算我们倒霉,出门没看黄历,为今之计也只有舍弃那些冥器了。
而且为了不被文物局的人抓到,我们也只能跳船。
我这个旱鸭子,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闫川身上了。
老者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手一松,火苗擦着酒溪坠落。
“轰!”
幽蓝的火苗顺着酒液窜起,在水面映出倒影的火影,老者趁机把梅瓶塞进装满黄酒的竹篓,闫川已经脱的只剩裤衩,举着绣花鞋扑向船边:“娘子我来陪你了。”
便衣们的快艇在火圈外打转,我们的小船借着火光的掩护,歪歪斜斜的飘向芦苇荡。
八爷站在船头梳理羽毛,突然扭头对着闫川字正腔圆的说了两个字:“傻逼。”
闫川没理会,一头扎进了芦苇荡中,随后探出头,叫我赶紧下来。
说实话,我怕,烧死和淹死哪一个都不好受。
“快几把跳,一会追上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着闫川身前跳了下去,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清冷的江水洗刷着我的身体,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我试着手脚并用将身体浮出水面,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好在闫川速度够快,在我还没沉底的时候将我拉了上来,然后带着我游进了芦苇荡。
这里,便衣们的快艇是进不来的。
八爷在我们头顶飞着,帮闫川指路。
但我没看到那老者的身影,这家伙不会还在船上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