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说走就走,当天晚上便消失在夜空中。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它老人家虽说也算是智勇双全,但就怕不怀好意的人将它抓起来,到时候囚禁起来,皮鞭,滴蜡……
想想都哆嗦。
八爷走后的第十七天,我在紫意轩后院,画破了第八张宣纸。
“朱雀垂头,青龙无足…这特么是人说的话?”
我把《葬经》摔在桌子上,墨汁溅到我的衣服上。
这时时紫意踩着高跟鞋过来收衣服,见我如此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八爷要是在,保准啄你脑门子。”
我耸耸肩,时紫意说的倒也是真话。
自打八爷这只毒舌傻鸟走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没了活体词典。
之前遇到生僻术语,八爷虽然调侃我,但还是认真给我解答,我还记得它的那句话:“傻波一,你连形势派和理气派都分不清,还学个毛。”
闫川最近玩双截棍玩上瘾了,他晃进后院时,我正试图用罗盘测晾衣杆的方位。
“别瞎折腾了。”
他甩给我一包干脆面,“刚才在胡同口看见包子了,他正扛着两个蛇皮袋往这儿挪呢。”
我抬起头,问闫川为啥不去接包子?
闫川撇撇嘴,说包子这些时日,肯定没少玩了好玩的,让他多吃点力是应该的。
这就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
闫川话音刚落,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包子满头大汗的卸下行李,港版花衬衫浸得透湿。
“顶你个肺,罗湖口岸查走私,老子把walkan塞裤裆里才混过来。”
他抖开蛇皮袋,几十台索尼随身听哗啦啦铺满了地。
“让你在香岛出货,不是让你当水客。”
时紫意用鸡毛掸子拨弄着随身听,接着问道:“青蚨门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包子来了一句“安啦”,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着,包子从身上摸出存折递给我:“一共一千二百万,但卡里只剩一千一百万了。”
说着,他神秘兮兮的凑近闫川:“知道钵兰街夜总会有多火吗?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