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则靠着柱子,瘫在地上,沉默良久后,
像是在自问,
像是在问薛雅兰,
也像是在问老天爷,
说道:
“佛说回头是岸。”
“世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果一个真正知道自己错了,愿意付出所有的人,都不配重新拥有人生。”
“那到底怎样做才配?”
有两三辆路过的车,注意到路边小凉亭有一对男女,一个瘫坐在地上,一个神情哀伤,吃瓜的心被勾了起来。
他们的车子开过去之后,不一会又返回来,想在路边停下,偷偷吃瓜。
但是他们车子刚刚减速,准备在路边停车的时候,
严峻则车子里保镖大哥见状,立马戴上墨镜下了车。
保镖大哥走到那三辆准备停车的车前,冲他们摆了摆手。
车里的人见保镖大哥五大三粗的,穿着制服,戴着墨镜,以为是值岗的编制人员,便在车里冲保镖大哥点头,随后调头离开了。
其实保镖大哥穿的制服只是栽崖村安保人员的制服罢了。
保镖大哥赶走准备停车的车后,又转身上了车。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风越刮越大,
路边白杨树上有的叶子都被吹掉了。
一片一半黄一半绿的叶子随风飘落进凉亭,
薛雅兰想着严峻则的话,
无意识伸手,
正好接住了叶子。
严峻则醉的有点顶不住了,他强撑着靠着柱子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会轻描淡写原谅自己做过的错事,忘记自己做过的错事,甚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们都继续拥有生活了。”
“为什么真正知道自己错了,永远忘不了自己错,想做更多事弥补的人,不能重新拥有生活?”
“以前在河滩干活的时候,三爷跟我说过。”
“这世间,不光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许多事都在一念之间。”
“当初我意识到以前的我不是人时,如果我逃避,我就会离开栽崖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