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各持木鱼、钵、磬、钟、板席地而坐,另有香蜡纸钱若干,竟是一副做法事的样子。
负责值守枢密院的也是禁军,自然不会允许元明他们胡来,登时便要驱逐他们,可元明也不是吃素的,谁敢靠近一律格杀。
这一番喧闹到底惊动了在衙内主事的枢密副使简泽,他急匆匆带人赶到门口,怒喝道:“哪来的狂徒!胆敢在枢密院闹事!拿下!”
元明冷笑一声:“安南侯哪只眼睛看见我等闹事了?我等只不过奉命在此做场法事而已,大渊哪条律例规定枢密院门口不能做法事了?”
简泽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对方认识他却又丝毫不放在眼里,这分明就是故意挑事。可他刚要发作突然抓住了元明话中的一个字眼:奉命!
他忍住了怒火,沉声问道:“奉命?奉谁的命啊?”
“奉孤的命!”祁翀适时赶到接下话茬,勒住马缰,在马上睥睨着简泽。
简泽正欲发作,柳明诚等人也纷纷赶到。柳明诚与简泽是旧识,先下马跟简泽见了个平辈礼:“致之兄,别来无恙!”
“德甫?”简泽恍然大悟,顿时明白眼前这少年的身份,忙上前行礼,“臣简泽参见秦王殿下!”
“安南侯好像对孤要做的事有意见?”祁翀挑衅地望着简泽。
“这恕臣愚钝,臣不明白殿下此举何意?”
“何意?哼!孤身后这些亡魂都是被枢密院害死的,更直接一点,就是被你安南侯害死的,自然得在你枢密院这儿讨个说法!”
“被臣害死的?”简泽一头雾水,“殿下何出此言啊?”
祁翀从怀中掏出一纸调令丢给了简泽:“孤在豫州遇袭之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袭击孤的正是奉调回宣州的壮武军马军!那么请问,是谁在壮武马军在京服役期限未满的情况下,异乎寻常地提前下达了轮休的调令呢?安南侯,你不该给孤一个解释吗?”
简泽狐疑地接过了祁翀甩过来的调令,一阅之下顿时大惊失色:“这这这调令不是臣下的呀!”
“不是你?”祁翀皱了皱眉,“你是指这签名不是你写的还是这大印不是你枢密院的印啊?那好,卢侍郎,麻烦你进去找一份安南侯签字、用印的文书出来做个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