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揭下,只见十六个红色大字跃然其上:“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此十六字当为我等为官之戒,现特勒石至于仪门之内,尔等进出之时当常读常思,勿忘尔等为官之初衷!”祁翀环视众人正色道。
“谨遵王教!”众人肃然施礼道。
官场腐败问题当然不能仅靠一块石碑便解决了,但当下祁翀束手束脚,能做的极为有限,只能指望着眼前这些人尚能存一二良知,能从中获得些感悟了。
但话虽如此,总还是要处置一些人的,就算是杀鸡儆猴也要有所动作才好,想到这里他又对郑澹道:“郑判官,这里有份名单,都是府衙小吏、差役中涉案之人,虽涉案不深,但到底是品行不良,都开革了吧!”
“是,殿下!”郑澹恭恭敬敬接过名单,下去办事去了。
他前脚刚走,吴琢后脚就进来了:“殿下,府门外有位姓慕的娘子,说是殿下的人,有要事求见殿下。”
“嗯,是我的门人,让她进来吧。”
“是!”
不多时,慕青急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适才带人去解救被拐的两名孩童,结果遇到了些麻烦,没法儿把人带出来!”
“怎么回事?”祁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户人家是当官的,说是什么三品大官,姓陆,我们上门人家根本不搭理,进都不让进。”
“三品?姓陆?”祁翀努力在脑子里回想朝里哪个三品官姓陆。
“殿下,是户部尚书陆怀素!”程岩小声提醒道。
“哦!是他呀!”祁翀猛然想起来他还有件没办的事与陆家有关,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老韩,去替我给陆尚书递张拜帖,就说孤今晚要到府上拜会。”
“是,殿下!”
处置完府、县官以后,祁翀便让各位县令回去了,因为壮武军已经押着犯人回到了京城,他们现在回去也不会对抓捕、审讯造成什么影响了。
柳忱那边也很快传来了消息,何乞老已经招认了,被申东观买走的两个人,一个是刘府的嬷嬷王氏,另一个则是刘琰的孙子刘文安。这两个人的确是从刑部大牢里被带出来的,经手人就是刑部侍郎刘毅,